第203章 名存实亡
但是,此刻他们俩都板着脸,像陌生人,气氛很诡异。
“棠棠。”他叫她。
阮棠嗯了声,问他有什么事。
封战欲言又止。
片刻,他说:“刚才,是我太冲动。我以前喝醉酒就犯浑,不小心惹恼了你。我不该那么对你。”
阮棠怔了怔,说道:“其实,你不必道歉。”
“我不是道歉。”封战凝视着她,目光幽深灼亮,“棠棠,我喜欢你。”
阮棠的脸瞬间涨红。
她慌了神,猛然退后一步。
封战也愣住。
他看着阮棠。
阮棠脸庞通红,却努力镇定,说道:“我已经结婚了。我们不合适,你别再说喜欢我。我们之间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你不要再执迷不悟。”
她说完,飞快跑出房间。
封战愣在原地,呆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了出去。
他追上她,将她堵在门外。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合适?”封战问。
阮棠皱眉,看着他说道:“我们之间,根本没法继续下去。封战,我们离婚吧,我们没办法维持婚姻关系,因为……”
“因为你爱上陆行琛了吗?”封战急切说,“阮棠,我也爱你,你不要离开我。”
他的声音哽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阮棠怔住。
封战的表情有点痛苦,说:“棠棠,我是不是让你很困扰?所以你才要离开?”
阮棠摇头。
“我……”
封战捂住嘴巴,无声落泪。
他的眼睛里蓄满了水汽,看上去既狼狈又脆弱,令人怜惜。
阮棠心脏抽紧,竟不忍心责骂他。她想安抚他几句,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棠棠,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让你突然厌恶了我。我以后绝不会这样了,棠棠你相信我。”他哑着嗓子哀求,“我们还有朵朵呢。”
阮棠不忍拒绝他。
“好,我等你给我一个交代。”阮棠说。
封战立马抹掉了眼角的眼泪,说:“嗯。你先睡一觉,我明天给你解释,可以吗?”
阮棠点点头,钻回了卧室。
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封战哭泣流泪的样子。阮棠心底莫名难过,不由自主摸了摸胸口的项链坠子。
封战是真心喜欢她吗?
他是个好人,但她并不爱他,甚至对他没有半点感情。
他们的婚姻,只是政治联姻而已,他娶了个美貌、聪慧、有钱的老婆,帮助封氏集团度过难关,仅此而已。
阮棠叹了口气。
晚上吃晚餐,封战坐到了阮棠旁边。
朵朵的母亲殷勤地询问阮棠想吃什么,让厨娘多准备些菜。阮棠说不挑食,随意。
“我记得你最近胃口很差。”封战突兀开口,盯着她,“是不舒服吗?”
“没有啊,挺好的。”阮棠笑眯眯说,“你别胡思乱想。我是不习惯西餐,吃惯了我家乡的饭菜,觉得太油腻。”
封战点点头。
他又说:“以后每周我都陪你回家一趟,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回去,你不喜欢吃这些洋玩意儿,以后不准再碰。”
阮棠没有拒绝。
封战松了口气。
阮棠低头,默默吃东西。
他们之间的气氛,依旧僵硬冰冷。
封父从楼上下来,扫了一眼封战和阮棠,没有多说什么。
阮棠吃了饭,就上楼去洗澡,准备休息。
朵朵抱着布偶猫,亦步亦趋跟着阮棠。
阮棠洗漱完毕,打算吹干头发就休息。
朵朵抱着布偶猫,站在浴室门口,怯怯抬起头望着她,似乎有话要说。
阮棠蹲下|身,轻柔抚|摸着它,温声哄它:“宝贝,你先睡。等我睡醒了,带你出去玩。今天我们逛街去。”
朵朵眨巴了下眼睛。
它伸出爪子,拉住阮棠的衣角,仰头望着她,似乎有点焦虑,又有点渴盼的模样。
“你有什么话,直接告诉我。”阮棠道。
她不懂宠物语,却能读懂朵朵眼里的情绪。
朵朵犹豫了许久,终于说道:“妈咪,你不用讨厌爹地,好不好?”
阮棠微愣。
“你为什么要替他求情?”她轻声说,“他欺负你,让你受伤。”
朵朵说:“我不是替他求情,我只是觉得,爹地对我很好。妈咪,我们能和好吧?”
“朵朵!”阮棠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妈咪是不会和你爹地离婚的。朵朵,这辈子你都不可能拥有完整的家庭。”
朵朵沉默片刻。
“好吧。”朵朵沮丧极了,小声说,“那你也不要讨厌爹地。”
阮棠轻轻抚|摸着朵朵毛茸茸的脑袋,柔声说:“乖,去睡觉。”
朵朵走后,阮棠吹干头发,躺上床休息。
她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她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
夜色渐浓,窗户透进来的月色清淡,如同银辉般洒落,静谧温馨。
她想了很久。
直到耳畔传来脚步声。
阮棠转头,看到封战站在门边。
“怎么不开灯?”封战说。
他手里拿着一瓶红酒,另一只手端着杯酒,走过来递给她:“喝杯红酒吧。”
阮棠摇头:“不了。”
“我们谈谈。”封战道,“关于朵朵。”
朵朵是他唯一的女儿。
阮棠没有接。
封战说:“朵朵是我的命.根子,她比什么都重要。我承认我有时候冲动,犯傻。”
阮棠仍是摇头。
封战叹了口气,说道:“我和你离婚,不是想逼你离开。是我怕失去你。”
“我不会离婚的。”阮棠说,“这辈子都不可能。除非封城死了。”
封战脸色苍白。
他咬唇,眸光闪烁不安。
“朵朵也是你的女儿。”阮棠强调。
“可我们俩结婚了。”封战说,“如果我和你离婚,我就成了一个背叛妻子、抛妻弃女的混蛋。”
阮棠怔了一瞬。
“我们可以离婚。”封战说,“离婚后,你仍是自由的,我不会纠缠你。”
“你疯了吗?”阮棠怒视着他,“我不可能跟你离婚!”
封战说:“如果你不肯离婚,那么我就去坐牢。”
阮棠瞪圆了眼睛。
“你疯了!”她喊。
封战握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搂入怀里。
他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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