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互相折磨
她想起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心慌意乱。封湛要是真的跑来抓奸，封慕辰一定不会放过她。
她赶快收拾东西，拎包出门。
可是封湛不知道她去哪儿。
他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抽烟，脑袋一阵阵发晕。
封慕辰和阮棠一直是他心底的刺。他恨不得除掉他们。
但是现在，封慕辰居然想和她交往。
不行，不能让阮棠再留在封慕辰身边！
他必须阻止这件事。
想来想去，他决定去找封慕辰摊牌，不能由着他乱来。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封湛就先按捺不住了。
封慕辰和阮棠正在逛街，封湛的助理匆匆忙忙打来电话：“boss，不好了，您弟弟封慕辰在酒店和女人幽会，被媒体曝光了！”
封湛怔住，一口烟呛在嗓子眼里咳嗽起来。
封慕辰怎么会和女人纠缠在一起？他疯了吗？
他立即打电话质问封慕辰。
封慕辰淡然道：“我在和小棠约会。”
“……”封湛简直要吐血，气愤地吼，“你们俩是什么鬼关系？！”
封慕辰皱眉。
“你们不可能是情侣！你已经和她签订了契约，不能和其他女人有染！”封湛激动地喊。
“她是你老婆。”封慕辰的耐心告罄。
封湛被噎住：“她不是！”
“封湛。”封慕辰冷静道，“你该庆幸她是你妻子。”
“我不承认！”
“我也不认你是我哥。”封慕辰说，“从现在开始，我和她的关系，轮不到任何人插嘴。”
封湛震怒。
封慕辰继续说：“我们之间，我们自己解决。”
他没有给封湛拒绝的机会，挂断电话。
封湛呆坐许久，胸膛剧烈起伏。他深呼吸，平复内心波涛汹涌的情绪，起身走到办公桌旁边，拿起座机打电话给封战，劈头盖脸骂道：“封战，你是不是疯了？我让你看着封慕辰！你特么在搞些什么！”
“你怎么能和阮棠在一起！”封湛越说越暴躁，“你不是答应我不碰其他女人的？”
封战说：“你也说了，是因为你答应我，所以我才答应你。现在我不愿意遵守诺言了。”
“你敢背叛我？”
封战不吭声。
封湛握紧拳头，低吼：“封战，你不要命了？！你要是敢伤害阮棠，我保证让你活不下去！”
“你威胁我？”封战的声音忽然阴测测的。
封湛一愣，突然意识到这句话不是对封战说的，他转头看了眼窗帘缝隙透进来的路灯光。
路灯下的树叶斑驳摇曳。
他浑身冰凉，像坠入万丈寒渊。
“你听错了。”封湛强硬地否认，“你要是敢伤害阮棠，我饶不了你！”
封战笑了笑，似乎很满意他的妥协。他说：“封湛，你别逼我。我早就受够你了。我这辈子，不会再爱任何人。”
说完，他挂了电话。
阮棠感觉有些怪异，抬眸望向封战，他面容阴郁，眼睛微红，隐忍而痛苦，像一只濒临死亡却无法逃脱束缚的兽。
他的目光落在阮棠身上，仿佛在审视什么，阮棠被他看的毛骨悚然。
两秒后，封战收回视线。
“抱歉。”他说。
阮棠疑惑地眨巴眼睛，不懂他的意思。封慕辰也不懂。
封战轻叹一口气，低头喝水，眼睛微微泛湿。
封慕辰和封湛不同。封战虽然也算高大帅气，但是他的眼神很柔软，充斥温暖与爱护，令人安心。
而封湛，充满戾气，像是藏着一柄利刃。
封慕辰的心脏微微刺疼。他知道封湛并非恶魔，他只是嫉妒自己。
封战和封湛，都是因为她，才会互相折磨。
封湛的爱太执拗、太狂妄，而且，他的爱是自私的。如果阮棠离开他，他会崩溃的。
“你们俩慢慢玩。”封战将水杯搁在桌子上，站起身准备走人，“我还要回部队训练。”
“我送你。”阮棠追出来。
封战停住脚步，回头凝视着她，目光温柔：“小棠，谢谢你帮我照顾他。”
阮棠笑着说：“你对我这么客气干嘛。我和封湛结婚，本来就是冲着你来的呀。”
封慕辰看见两人这副模样，心里很酸涩。
他默默转身，拉着阮棠去逛街。
逛街时，他随意瞥了一眼她的手机，看见一条短信。
【小棠，我喜欢吃巧克力蛋糕。】
封慕辰愣住。
他看到那个叫‘小棠’的昵称，心脏狠狠揪住。
是阮棠的新号码？是谁的？
她为什么用这个昵称？她不喜欢他了么？他们吵架了吗？
封慕辰不自觉攥紧手指。
他的心里空空荡荡的。像是缺失一块，每天夜晚都感觉缺失一点什么。
阮棠察觉到封慕辰的情绪不对劲，问：“怎么了？”
“没事。”封慕辰掩饰自己的异常，扯出一抹淡笑，“你喜欢吃甜食？”
“嗯。”阮棠漫不经心点头，又笑吟吟看向封慕辰的眼睛，“我最近胖了很多呢。”
“你太瘦了。”封慕辰道，“你应该多吃点。”
“嗯。”
她乖乖应声，却依旧在打量封慕辰。
这家伙怎么奇奇怪怪的？昨天晚上他明明在电话里说，他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封慕辰想到这里，心里莫名堵得慌。
他不希望阮棠和封战纠缠不清，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阮棠的目光太灼热，他有些不自在地撇过头。
两人走进商场。
封慕辰问：“你想买什么？我付账。”
“我们去楼顶吧，风景好一点。”阮棠提议，“你刚刚不是还说想吹海风吗？”
封慕辰迟疑片刻，点头：“好。”
他和阮棠乘电梯来到五楼露台，封慕辰把围栏拉上，挡住其他人窥探的视线，才靠在栏杆边缘，仰头望天空。
海风习习吹来。
他的心跳逐渐平稳，整个人放松下来，眼底浮现一层淡淡倦色。
他侧眸，注意到阮棠正盯着他。
“你怎么了？”封慕辰问她，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我睡颜很丑？”
阮棠噗嗤笑了出来：“不丑。我是觉得你今晚特别英俊潇洒。”
封慕辰的神态顿时恢复如初，眼角含笑。
阮棠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你今天真的很凶哦。”
封慕辰的目光倏尔沉寂。他抿唇，不置可否。
他确实凶，甚至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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