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并非编造
“错了。”宁川有些无奈，“我无权无势，争斗失败性命不保，成功了也拿不到什么，宁家又不止我跟宁维两个。”
宁家除了他跟宁维之外，宁家主跟宁家大少都是有本事的，生意做的比宁维还要大，跟宁维争斗，不管他怎么想，都想不到能有什么好处可拿。
“是这样吗？”
柯臣刚来，跟宁川也才认识不久而已，他没有打探别人家境私事的习惯，并不知道这宁家什么情况。
他知道叶欢颜大约到这里多久了，便转头问叶欢颜。
“宁家主似乎本事不小，至今都还不知道宁家主身在何处，倒是打听到，宁家大少在皇城做生意，四少也是不知所踪。”
这些浮于表面的消息，没什么好隐瞒的。
倒是宁维的身份，叶欢颜暂时没说。
她信任柯臣，对宁川还在彼此戒备彼此试探，在完全信任之前，很多东西都不好说，没办法开口。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即便叶欢颜只说了这些，宁川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宁家主在哪儿，没人知道，大少在皇城做生意，可具体做的什么生意，依旧没人知道，也就宁维在江南城，我在这里是调查过就知道的。”
宁川开口，轮到叶欢颜惊讶了。
怎么听宁川这话的意思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家的人都在哪儿做什么，对宁家其他人的了解竟然敢跟她这么个外人差不多。
“还有，宁家四少，只是好像有这么个人而已，实际上我都没见过。”
这话连柯臣都震惊了。
他端着酒杯，懵了片刻才问道：“什么叫好像有这么个人？”
“意思就是宁家主跟宁夫人都说，宁家四少出生了，却没有人见过。”叶欢颜总结道：“编造出来的人。”
“或许并非编造。”宁川唇角勾起一抹冷峭，“也许是因为哪家有需要，便做了一场戏，随便送了个人过去。”
这话柯臣仍旧没听明白，叶欢颜却听懂了。
其他人往宁家送孩子，宁家也需要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比如直接送到皇城去的大少，再比如柯臣。
这都算是送出去的。
“听懵了。”
柯臣摇了摇头。
本以为陵川柯家那样的大家族，都在叶欢颜的推波助澜下，短时间内溃败倒塌，这里的宁家应该也是轻而易举。
却没想到，宁家竟然要比柯家来的更复杂，更麻烦。
“宁家主在哪儿，你也不知道？”
其他的叶欢颜辨不清楚真假，宁川不知道宁家主所在这点，叶欢颜是不怎么信的。
她的人没搜出来，但宁家主对江南城、清涧城流传的话本子都知道，且能很快下令让人宁维处理，说明他所在并不远。
“在附近几座城池来回走动，具体位置不确定，而且我也没资格知道。”
宁川品着酒，并没有因为叶欢颜不信而生气，毕竟这事情的确匪夷所思。
“怎么你们宁家比之前的柯家还要貌合神离啊。”
柯臣有点儿不理解，柯家内部分庭抗礼，是因为柯家主过于好色，柯夫人跟刘滢二人在后宅争斗不休，导致其他后宅女子全都不得安宁。
柯家的子女们，同母的即便不是一条心，也绝对不会明着斗争，在大事上都会站在同一战线。
后宅的矛盾不断，是因为他们许多都来自不同的母亲，为了生存为了保命，也为了某些资源，不斗是不可能的。
可宁家后宅似乎很简单，只有一个宁夫人，孩子也不算多，若是这情况放到柯家去，柯家也不至于发生内乱，到现在分崩离析不复存在。
听到这样的问题，宁川微微怔了下，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叶欢颜视线从宁川身上收回来。
这样的表情跟反应，显然是知道其中缘由，只是没说而已。
又坐了会儿，叶欢颜确定这次再问不出什么，就放弃了这次拜访，等下次再来。
柯臣本就是来找叶欢颜的，自然是跟着叶欢颜走，跟宁川告别之后，买了两坛子酒拎起来跟着叶欢颜上了马车。
坐上马车出发往回走，叶欢颜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无聊呗。”
柯臣毫无形象的靠着车厢，懒散道：“我跟你师父师兄他们也不熟悉，谈萧那人性格又冷，他的腿被治好后，就开始忙着在陵川建立谈家，就我无所事事，就跑出来了。”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周漾前几天才来过，也没听她提起过你要来的事情。”
“我早就出发了，从陵川出来有差不多两个半月了吧，我走的时候周漾还带着小琉璃在外面呢，就只跟你师父说了声，顺道问了下你去了哪儿。”
“也是，若非因为之前的事情，你早就跑出来了，只是好不容易没了约束，不去你想去的地方，来找我做什么？”
还以为只是偶然，经柯臣这么一提醒，叶欢颜才想起来，自己离开的太过仓促，知道她去向的人不多，其中并不包括柯臣。
那时候柯臣跟谈萧在一起，她跟谈萧只是合作关系，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去向，跟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告诉谈萧。
就导致柯臣也不知道她去向。
“什么想去的地方，那时候只想着逃离陵川，走到哪儿算哪儿罢了，那时候手里银子只有一点儿，最基本的温饱都是难题，别提什么目的地了。”
以前过的艰苦，现在可以说是重获新生了，重新提起往事，已经做到了洒脱二字。
“你们离开，剩我在陵川无聊的很，想着你应该是在计划做其他大事，就想着过来凑凑热闹，结果就一路走一路玩，走到了现在。”
重新见到朋友，柯臣姿态慵懒，却笑容灿烂，肉眼能看出来的心情好。
叶欢颜面露怀疑，“无聊？你的铺子呢？我记得你名下也有好几家铺子了，谈萧在抓紧时间建立谈家，也不耽误你成第二个柯家。”
“算了吧。”柯臣翻了个白眼，“谈萧是个有野心的，对柯家的恨早已深入骨髓，你是没看到，柯夫人跟柯家主都被他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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