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不应该
柯臣不认识那少年，那少年却认识柯臣，说明那少年乃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外室。
“继续查。”
这条线索并没有让叶欢颜心里高兴。
柯家在陵川几乎只手遮天，若是柯家其他人的外室还好说，柯家那位家主的外室，可不是那么好查的。
“已经在继续查了，只是……要不要再问问柯臣公子？”
到底是柯家的一份子，知道的要比他们多。
“自然要问的。”
叶欢颜眸色微沉，不仅要问柯臣，或许也该考虑对柯家动手了。
沈顾从厨房回来时，端着托盘，托盘上是四碟小菜，跟两碗瘦肉粥。
“陵川到底是我的地盘。”
虽然没听到两人在说什么，可看到叶念从房间出来，表情还略微有些严肃，便猜到事情进展可能并不顺利。
叶欢颜没说话，只抬头看着他，这个开头她还真猜不到沈顾要说什么。
“这个你拿着。”
沈顾从怀里掏出个令牌。
正面写着景字，乃是他的封号，背面则是个顾字，也就是他的名字。
令牌上的纹路是类似于兵符上的图案。
“这似乎不是象征你身份的令牌。”
每个皇子都有皇上赐予的身份令牌，跟沈顾成亲后，那令牌一直都挂在他的腰间，几乎没取下来过。
即便她不怎么用心，也知道令牌长什么样子。
“这是我还在陵川生活的时候，特意打造的一块儿令牌，可以调动陵川王府内的三千兵马与两百暗卫。”
即便只是吃饭，沈顾也得挨着叶欢颜坐下。
“我过几天就会走，这几天外出我也算看出来了，柯家在陵川势力庞大，俨然成了陵川的霸主。
我找个机会探探柯家有多少人，到时候你心里也有些底，你这里的人手并不多，一旦遭遇危险怕是要吃亏。
我当年训练的人都留在陵川，本想着应该还会回来，没想到会在皇城任职，加上皇城不需要这么多人手，便全留在陵川秘密训练。
你拿着令牌直接去王府后院，找到打理后花园的顾竹，即可调动暗卫与兵马，即便目前不需要也别拒绝，拿着以备不时之需总是好的。”
怕叶欢颜拒绝，沈顾甚至都提前找好了说辞。
“竟不是王府管家吗？”
叶欢颜有些诧异，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管家管理，从没见过领头人是打理花园的园丁。
“管家虽也是我的人，可顾竹乃是我的死士，比起管家更为可靠。”
叶欢颜了然，死士向来是宁死也绝不背叛，的确要比聘请来的人靠谱许多。
翌日清晨，叶欢颜又去了大杂院，她回来的时候，沈顾并不在府上，显然是去做昨天晚上说的事情。
叶欢颜在后院找到了董殊跟柯臣。
两人已经互相交换了信息，倒是省的叶欢颜纠结是否瞒着董殊，便当着两人的面，说了暗卫的调查结果。
然后，她才问道：“柯臣，柯家除了家主养外室之外，可还有其他人养外室？那个少年大概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但因为坐着轮椅身形瘦弱，年龄并不准确。”
年龄大概会大些，或者小一些，但上下不会超过两岁，年龄在十四到十七之间。
“养外室的肯定不止家主一个，可十五六岁……不应该啊？”
柯臣皱眉。
柯家搬到陵川，是皇上把陵川赐给沈顾之后，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才十多年，等到势力逐渐发展开来，他所知的外室之子，最大也就八岁而已。
“那十五六岁的柯少哪儿来的？”
叶欢颜愕然，柯家在陵川逐渐发展开来，的确是从搭上沈顾开始，逐渐放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你们之前住在哪儿？”
叶欢颜忽然想起，他忘记了这个问题。
“原本住在金城啊，在金城也算是个不小的家族，后来不知为何，家主突然说要搬到陵川来住。”
柯臣疑惑，不知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倒是董殊若有所思，“你是怀疑，那个柯少是从金城来的？”
“柯家主喜欢养外室，且养的外室还极多，如此兴趣断然不是一朝一夕突然有的。
看柯家主的后院，你们以前的生活应当也不差，我估摸着他以前就有这习惯，只是以前不比现在强大，便没有现在这般招摇放肆。”
这话并非叶欢颜夸张，哪家掌权者处处养外室，还养外室养到人尽皆知，偏偏还没人敢质疑呢？
“金城距离此地可不近，想要调查没那么容易。”柯臣眉头紧锁，“从金城搬过来，就再也没回去过。”
时隔多年，即便他过去怕是也没几个人认识他。
再说了，他从柯家离开这么久，柯家怕是已经默认他不再是柯家一份子，他才不敢一个人胡乱跑。
一旦出了叶欢颜暗卫的保护范围，他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也不一定。”
叶欢颜思索着要不要去打扰颜汐。
金城过来的，这不是刚好颜汐家里就是金城的吗？
柯家搬过来的时候颜汐还小，可颜汐家里在金城已经生活了好几代，加之她跟父母时常写信，这事儿可以额外写信问上一问。
“你们忙，我去看看我师姐。”
大杂院的事情要忙，沈顾过来后又要她陪着，加上云天染上风寒一事，倒是有段时间没去看过颜汐了。
自从颜汐怀孕，林尧便一心扑在颜汐身上，鲜少再去大杂院，一边是担心颜汐，另一方面则是怕去大杂院过了病气给颜汐。
怀孕不久的人，身子便格外虚弱些，自然得多加小心。
林尧不再去大杂院，这些事情便全落在了叶欢颜身上，自然比往常忙的多。
天气逐渐转晴，可到底是入了冬，并不见暖和。
今日的阳光不错，叶欢颜来的时候，林尧正陪着颜汐在院子里晒太阳，颜汐穿的比普通人要厚，身上还穿着厚厚的斗篷。
颜汐依偎在林尧怀里，林尧手里拿着账本，两人边看账本边谈论，倒是一派温馨。
见状，叶欢颜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欢颜来了，快进来啊！”
颜汐本就看的不认真，第一时间瞥见了过来的叶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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