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确定是口服
“这位小姐头痛欲裂，夜不能寐，只有大量安神药才勉强入眠，似乎是中毒之相，可我等都不知是何毒……”
几位大夫诊治过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院子里探讨。
“前几日老夫也见过一次这症状，就怕这病症会传开，可就不妙了！”
沈顾捕捉到关键信息，“相似病状的人是谁？”
若是那人已经治愈，直接去找那人即可。
老大夫摇了摇头，“只知道住在何处，并不知其姓名。”
沈顾稍稍松了口气，知道住处也行，待会儿他跟着这位大夫去看看同样症状的是谁。
“是百毒丹。”
正想着，里面诊治的大夫走出来，三个字让拄着拐杖的碧莲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碧莲被打断腿，尚且才过去半个月，下地走路还需拄着拐杖，她摔在地上，腿疼的她顷刻间脸色惨白，冷汗直冒。
“百毒丹？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是毒？”
顾不上自己的伤腿，在沈顾、如风打量的目光下，碧莲急急的问道。
沈顾收回视线，眸色沉沉，若有所思，“百毒丹，我记得乃是二十年前，叫绮罗的毒医所制，且只制作了三颗。”
那位毒医虽是女子，却凶名赫赫，她亲手制作的毒，七成都没有解药。
这百毒丹制作数量有限，名声并没有太过响亮，只因出自绮罗之手才有了详细记载。
而用于记载的，就是其中一颗丹药，也就是说只有两颗留存于世。
“百毒丹，必须封存与小小的瓷瓶之中，取出来便会慢慢挥发，直到弥漫整个空间，速度开始逐渐变缓，侵入木头、布料之中，久久留存。”
“百毒丹不可闻，不可触碰，服用效果自然更甚，但并不会顷刻间要人性命，而是长久的、折磨人的东西。”
“药力因个人体质而各有轻重，各有不同，头痛欲裂导致夜不能寐，便是最显著、最统一的症状。”
头痛欲裂，夜不能寐。
如风倏然想起沈顾曾说过头疼，而夏禾也有段时日生病，说是染了风寒，特意请了大夫过来，症状也是头疼。
细细想来，不管是沈顾还是夏禾，头疼时间都在夏禾所说，给叶欢颜下药的那天之后。
沈顾稍微早些，夏禾则是稍微迟了一天。
“可有解法？”
如风想到的，沈顾自然也想到了。
他有内力傍身，这么多年来，别说熬个两三天了，即便这次在悬崖下的六七天，也只有起初几日没胃口，导致的胃疼而已。
“我曾有幸拿到过百毒丹的些许粉末，也吸入部分，因此能治症状最轻的头痛欲裂，她的症状严重的多，但从没有其他人中招来看，是口服的。
从这位姑娘的症状来说，并非整颗服用，应当不超过一半，但这样的份量依旧不低。”
大夫不卑不亢，毕竟是百毒丹，能听说已经是对医术有些钻研，不能治并不丢人。
沈顾眸底似有什么在翻涌：“若是挥发，会导致其他人跟着中毒？”
“百毒丹取出来，就会自行挥发，根据气候、湿度等不同，一个时辰到两个时辰便会尽数挥发。
若是在院子里，则草木尽数枯死，两三年内种不出任何植物，落在房间里，凡是进入房间的人皆遭殃。
就这位姑娘的房间大小，整颗丹药尽数挥发，估摸着最少一年之内不能住人，若是开窗透气，房间周围的植物也会受到影响。”
这位老大夫的话，听的其他大夫震惊不已，面色发白。
“邱大夫啊，您确定她是口服吗？”
“要不，您把你会的药方给我们一副，以备万一吧？”
“药方不外传也没关系，您开药，我们买！”
“给我也来一副！”
沈顾还没来得及说话，本在外面讨论的大夫以迫不急的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的求起了药来。
“确定是口服，这位贴身的侍女都没事儿，伺候的侍女也安然无恙，肯定是口服，诸位大可放心，口服便只影响一人。”
邱大夫立刻给了大家一颗定心丸，诸位大夫这才安下心来。
“如风，找管家带着邱大夫去抓药，你们若是需要，在此静等即可。”
沈顾心中似有什么破土而出，如野草般疯涨。
邱大夫的医馆跟王府距离甚远，索性到最近的医馆开了药回来，沈顾亲自去煎药。
碧莲听到这话，愣了许久，然后拄着拐杖回了房间，惊喜的将沈顾的行为告诉赵妍，即便被百毒丹折磨的面颊消瘦，形容枯槁，也依旧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沈顾目光死死盯着熬药的陶罐，闻着汤药煮开后的味道，跟印象中叶欢颜给他煮的安神药一个味道！
虽说都是中药，可不同的药熬煮出来的味道是有一定区别的，那天是夜里，他看着叶欢颜把药材倒进药罐里，看着药材飘在水上，看着药材在陶罐里翻滚。
他不认识药材，可形状、颜色他记得清清楚楚。
药熬好，沈顾将其盛出来，拿着勺子尝了一口。
闻着没区别，尝着竟然也一模一样。
可那日，叶欢颜说那是效果更强的安神药。
沈顾站起来，随便找了个人给赵妍送药，他带着如风出了王府，直奔汤鲜楼而去。
顾不得跟兰敏等人打招呼，就直接进了房间，可在叶欢颜拿出药包的柜子里，并没有找到其他的药包，想要确认都无从确认。
目光一寸寸在房间扫过，只见房间收拾的干净整洁。
他忽然想起来，除了宫宴当晚，叶欢颜就没再回王府房间里住过。
即便带回皎月被迫留在王府过夜，也宁可跟皎月一个房间，用不忍吵醒春梅的理由。
往日还会隔三差五回房间取衣服首饰之类，自从宫宴那天之后，宁可去附近的铺子里买新的，也不会回去拿。
沈顾顿觉头晕目眩，差点儿栽倒。
“回王府。”
出了汤鲜楼，沈顾又返回王府，进了叶欢颜的屋子，见其中两扇窗子开了一半，外面有两扇开了个缝。
即便许久不住人，窗户也常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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