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试探
向芷拉过她，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不……不会吧。”房诗情不敢相信，“姐姐，那我这……”
向芷摇头，“只能试试了。”
次日一早，向芷便带着房诗情，穿戴整齐，敲响了登闻鼓。
京兆府尹安道合不耐烦的开门出来查看，没想到竟然是她。
“臣女要告发太子，纵容司马耀当家调戏妇女。”向芷跪下，大声说道，房诗情跟在她身后，哭哭啼啼的。
一边是太子和司马耀，一边是衡阳长公主的夫家还有向家，有可能还牵扯青莲山庄和新晋骠骑将军顾鹤莲。
安道合有些傻眼。
登闻鼓后，百姓指指点点，司马耀一事，民间传的沸沸扬扬。
“这……”
房诗情哭哭啼啼的将手腕露出来，上面一道红红的痕迹。
“司马耀当街调戏房家妹妹，拉拉扯扯，大人请瞧，这是当日司马耀在街上拉扯房家妹妹所致。”
安道合脑子嗡嗡的，半晌只想出一句，“此事既是司马耀与房家姑娘的纠纷，又与太子殿下有什么关系。”
“司马家是太子近臣，太子不愿房家进京，所以派出司马耀当街阻拦。”向芷抬手，两个小厮压着个黑衣人上前，那黑衣人是太子身边的小厮，安道合见过。
小厮满身伤痕，奄奄一息。
“这是我当日在街上所抓，鬼鬼祟祟，躲在人群后面，一见人就跑。”向芷道，“我身边的丫鬟会些功夫，以为他是小贼，所以当场擒拿，这是在他身上搜出来的腰牌。”
“姑娘，此事涉及司马一家还有东宫太子殿下，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不如这样，两位姑娘随臣一同进宫面见皇上，是非对错，由皇上来定夺如何？”安道合道。
这个举动这合两人心意，两人对视一眼，向芷将房诗情扶起来，上了安道合提前备好的马车。
临上车前，向芷朝远处使了个眼色。
接着，马车刚行驶，连路口都没转过去，一道疾箭便从空中而来，直插c进那个小厮的胸口，小厮当场殒命。
“快，快走！”
看着还热乎的尸体，安道合陷入了绝望，这下倒好，唯一的证人也死了，此事只怕难以说清。
勤政殿里。
梁帝刚刚下早朝，正在勤政殿看折子，顾鹤莲才刚刚受伤，东北几个小部落便开始蠢蠢欲动，今日一早就在边境处来回徘徊，还借口部族少了牛马，要进界查看。
梁帝狠狠地将奏折摔在桌上。
“父皇息怒，东北几族都是不成器的小族，看的无非是西北的眼色。”萧豫道，“父皇，不如来个将计就计。”
“如何将计就计？”梁帝问道。
“不如对外放出消息，就说顾将军不治身亡，儿臣估摸着，不到十日这消息便会传到西北，最多一月，西北那些部族便会蠢蠢欲动。”
“然后呢。”梁帝靠在龙椅上，眼神和声音都冷了几分。
“一月，儿臣问过太医了，顾将军身体底子好，最多半月便可恢复如初，到时让顾将军秘密前往西疆，带领黎家军一举将为首的喀什儿等过拿下。”
“到时，也不需顾将军做什么，只要骑在马上，敌人必定闻风而逃。”萧豫道。
“哼。”梁帝轻哼一声，“太子倒是看得起顾将军。”
突然，李福安从外屋快步进来，小声在梁帝耳边汇报了几句。
梁帝责备的看了眼萧豫，“传他们进来，宣文相，陆中书。”
“是。”
李福安快步出去，没一会，安道合便带着两人进屋，那边文相等人也快步从朝房处走来。
一进殿，向芷两人便跪下，将事情原封不动的重述了一遍，而后将小厮按了手印的口供呈了上去。
梁帝瞥了眼，随即不悦的将东西递给太子。
“太子，你如何解释？”
萧豫看后，立即跪地解释道，“父皇，这真不关儿臣的事，儿臣虽然与司马家和韦家走的近，但绝不可能指使司马耀去做这种事，而且，而且儿臣也没有做这种事的理由啊。”
“太子殿下为何要阻止房家妹妹入京，太子心中应当清楚。”向芷道。
萧豫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半晌后才道，“本宫不清楚。”
“好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现在说的今日这件事。”梁帝不悦的道。
向芷心中有数，看来当年衡阳长公主一事，梁帝未必不知情。
“那捉拿的小厮在哪？”
“回……回皇上，已经死了。”安道合绝望，“在微臣押解入宫时，被人一箭穿心，当场毙命。”
低着头，安道合都能感受到梁帝的目光在他头顶凝视。
“你身为京兆府尹，不在第一时间将犯人收入监牢，运送进宫做什么？是宫中有监牢不成。”
“微臣觉得兹事体大，带犯人入宫，想着……能第一时间接受皇上的询问，所以才……”安道合解释。
看着那份按压着手印的口供，梁帝陷入了沉思。
死无对证，半晌，梁帝微微抬头，“安道合，你可亲耳听见了那小厮所言？”
安道合看了眼太子，认命似的道，“是，微臣听见那小厮说，受太子殿下指使，给司马耀带口信，无论用何种办法也要将房姑娘驱赶出京，若房姑娘执意不从，必要时可采用过激手段。”
“过激手段，什么过激手段？”梁帝倾身，问道。
“当街羞辱，而后杀人并以房家姑娘不堪受辱为由伪造自尽假象。”安道合道。
“哼，真是好手段啊，太子。”
“皇上，事实在此，证据确凿。”向芷道，“求您为房家妹妹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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