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还是算了
那眼神好似要把花魁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那些人的眼神真可怕。”
等花魁舞歇，柯臣目光才转到台下争抢的众人身上，顿时被惊的回过神来，刚刚沉浸在没见过的歌舞表演中的情绪，被顷刻间拽回现实。
“像是一群盯上肉的饿狼。”
叶欢颜深表认同，这些人的眼神当真可怕，她也不少被人盯着打量，但这样如狼似虎的眼神她从没经历过。
她觉得，若是站在台上的是她，定然会被盯的头皮发麻。
反观台上的花魁，脸上笑容风情万千，时不时对叫价的客人投去妩媚且羞涩的笑容，顿时惹来阵阵激动的嚎叫。
“站在台上，被人这样盯着还能笑出来，这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叶欢颜好奇的问宁川。
当初柯桥看她的眼神就充满了侵略性，跟台下很多人的眼神相似，甚至没有这些人那么直白，她都被吓的不轻。
她坐在房间里，只庆幸那眼神不是落在她身上。
“不需要怎么训练，她们拿到手里的银子，能自己抽出一成来，把那些人的眼神当成银子就好。”
这话对叶欢颜来说没任何作用，她又不缺银子。
“你没必要问这些，谁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你，让叶念动手揍一顿，不改直接弄了。”
柯臣搓了搓手臂，那眼神别说叶欢颜了，就他看着心里都发毛。
下面的热闹还在继续，叫价一次比一次高，从最开始的二十两银子，到现在已经涨到了一百两。
“这价格我也出的起。”
价格上百两，便逐渐慢了下来，柯臣也算开了眼界，本以为真的要一掷千金甚至万金，结果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夸张。
“今夜有刚挂牌子的，花魁的价值就跌了许多。”宁川解释道：“往常时候，最少也是三百两银子打底，遇到这种情况便会低许多。”
柯臣好奇的问道：“挂牌子的，会卖的更高吗？”
下面那群男人如狼似虎，但他也确实没忽略有些人好整以暇，坐在二楼喝酒品茶，耐心等着后面挂牌子的姑娘。
“花魁每月固定接客五次，遇上挂牌子的会格外增加次数，挂牌子的姑娘虽然比不得花魁勾魂夺魄，却胜在还是处子之身。”
柯臣了然，对后面的竞价越发好奇了。
“这么说来，宁维找来代替宁栀的，就是类似这种尚未卖身的姑娘吧。”
“看到舞台后弹曲子的姑娘了吗？那些全是卖艺不卖身的，宁维挑选的，可能是调教好准备挂牌子卖身的，也可能只是卖艺的姑娘们。”
发现这个角度不对，宁川让柯臣站起来，到房间另一边去，在透过雕花窗户往舞台后面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后面抱着不同乐器的姑娘们。
后面的女子依旧是上台献舞，穿着不比花魁风情完全，却胜在多一份清纯生涩，即便是经过了训练，到底不如花魁放得开。
这些女子跟花魁的差别，是肉眼可见的。
越发多的人眼里放光，底下的喧闹之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二楼品酒喝茶的人也都看了过来，挂牌子的三人的起价都不高，但提价飞快，二楼的人始终没动，等到价格上了三百两，才不慌不忙的先后叫价。
没多久，第一个女子的价格就上了五百两。
“这还是小点儿的青楼，要是到皇城，岂不是当真一掷千金了？”
柯臣啧啧称奇，这么多的银子落在他手里，他只会想着还能不能买家什么铺子，继续赚点儿银子，为自己后半辈子的生活考虑。
至于这里的女子，虽然很漂亮，但一掷千金这事儿他做不了，他还想着努力赚钱，等有机会娶妻成家呢。
“没去过。”
叶欢颜摊了摊手，她也只是听人谈起过而已，并没有亲眼见过，毕竟那不是她能随便去的地方。
兴致勃勃的来，宁川表示自己会负责全部消费，结果叶欢颜跟柯臣就只是在三楼喝茶。
说是来满足好奇心的，就只是来满足下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满足了好奇心，柯臣就兴致缺缺了，至于弹琴跳舞之类，这些全都是免费看，最多也就在宁川的三楼占了个位子，喝了点儿茶跟酒。
糕点，也就柯臣最初吃了一块儿，就没再碰过。
看完挂牌女子分别被人以五百两、七百三十两、八百七十两的价格买走，今晚的热闹便就此结束。
“看完热闹，该回去了。”
柯臣伸了个懒腰，总算是满足了好奇心。
“歌舞表演赏心悦目，要不我们考虑养几个？”
下楼时，柯臣还在回味那几个女子的舞姿，这是整晚最让他满意的部分。
“我没意见，你自己找人自己花钱。”
叶欢颜白了他一眼，他们那里住的人虽然不多，也有给其他人住的房间，可他们眼下的情况，就连跟柯娇有仇的安瑜都没敢让他进来，更别说养什么舞女了。
一个不慎引狼入室，全都有生命危险。
“那还是算了。”
柯臣本就是随口说说，听到叶欢颜这么说，当即就摊了摊手爽快的把此事揭了过去。
等以后没了这些麻烦事，确定了长期定居的地方，把自己的产业全都确定，再考虑享受一事也不迟。
实在喜欢看，大可也开一家青楼，大不了到时候跟宁川讨教下经验，到时候他也找个视野好的地方，当自己的专属位置，看跳舞看到腻。
宁川看着两人的相处，微微出神。
在他的面前，柯臣一直都是个温雅的人，待人客气有礼，却又难免距离感。
两人的相处是真的随意，有什么就说什么，除了不曾有肢体上的亲昵，言语间没有任何拘谨之感，不曾考虑过什么分寸感。
不像跟他的交谈，总是那么的恰到好处，不会出现明显的疏离，也不会过分亲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东拉西扯，没有考虑过什么有用没用，叶欢颜表现的有点儿嫌弃，却没有不搭话，或者嫌恶的语气出现。
上了马车回去的路上，柯臣脸上散漫的表情也收起来，换成了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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