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小姨当干娘
大夏长公主封号安国,十八岁便独闯敌营偷兵符,夜奔千里调兵除叛乱。
后扶幼弟登基,临朝二十载,大夏在她的治理下国力提升,百姓安居,经济繁荣,万朝来拜。
二十七年前那场大乱,傅家太爷只身护主,救下当时的幼帝,为家人赢得几十年的恩宠。
这次两人被选伴郡主及笄之礼,容氏乐的脸都笑开了花。
一点矜持不住,却也有骄傲的资格。
容氏与当今皇后同出一族为堂姊妹,夫婿是当年的探花,有颜有才。大儿子去年中了进士,新妇身怀六甲。
现在小女儿又享如此荣光,想遍京城也比不得她风光的。
“阿同与我说今年和熹书院新入了位小才女,我本不信来着。”
回傅府的马车上,容氏与她们闲聊。
“娘,若鸢可是名副其实的才女,先生把她写的《民本论》让人誊录下来,给书院的女子传阅呢!”
李若鸢熟悉古代文字后,又自学了古语法,对于学业她不会怠慢。
结业考试写了百余字的文章论述以民为本,才会长治久安。
没曾想受到先生喜欢,据说文章还传到了长公主那里。
“都是诸位抬爱,夫人谬赞了。”李若鸢到不是谦虚,她是工科女,最多动手能力异于常人。
“要是女子可以考科举,十年后恩科榜第一肯定是你的名字。”容氏对喜爱的孩子毫不吝啬夸赞。
马车里传出阵阵笑声。
相府,大公子韩思贤院中。
“哥,大哥我来看你了!”韩珠一回相府,就往这个便宜大哥院里赶。
只因听闻傅老太君从云雾山拜佛回来了。
她不顾下人的阻拦闯进屋里,见到坐在轮椅上的韩思贤,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大哥,外祖母回来了,咱们赶紧去拜见吧!”
她刚回相府时,傅老太君就送她一套首饰做礼物,韩珠见老太太出手阔绰,就时常去打秋风。
韩思贤凤眼轻闭,被吵得直接黑了脸。
这个妹妹不知礼数还贪得无厌,要不是有娘的信物,他真不信这是自己的亲妹妹。
“你毕竟姓韩,要拜见外祖母也得等明天家宴邀请。快走吧,别来烦我!”
韩思贤因腿疾常年躲在屋内,性格喜怒无常,韩珠也不太敢惹他,听说今天去不成了,恨恨的离开了。
翌日中午,傅府家宴。
韩珠扑在傅老太太怀里撒娇,“外祖母,珠儿想你想了两个月,你得补偿我点什么!”
容氏不悦,这个韩珠每次来都跟老太太要东西。
傅老太太乐呵的道:“珠儿,来看看,这是你小姨。”
说罢把韩珠拉到身旁的小女儿面前,韩珠心里不情愿但不能表现。
“小姨,珠儿来了。”她应付道。
“老三啊,看看你姐姐的孩子找回来了。”傅老太太此次就是为了接回自己的小女儿。
她因十年前眼见瓜蒌子的娘,被强盗抓走而感到自责,从此就得了癔症,不能受刺激,一直待在云雾山上修养。
傅意如突然抓住韩珠,大喊道:“你不是姐姐的孩子!你是骗子!”
见状,容氏把韩珠拉到一边去了。
傅老太太心疼的把小女儿搂在怀里安慰。
这时,李若鸢和傅瑾同扶着大着肚子的大嫂谢氏走了进来。
“昭蕖见过祖母,见过婆母,小姑姑。”她快到了生产的日子,便口述没有行礼。
容氏迎上前来,体贴道:“你在院中好好修养,祖母不会怪你的。”
谢氏性子活泼:“老待在院里太闷了,想来看看祖母,小姑姑还有三弟。”
她说的三弟正是韩思贤,傅家二子和韩思贤从小一起长大,就像亲兄弟一般。
傅老太太开心的对谢氏道:“来,大孙媳妇坐我身边来,为傅家开枝散叶真是辛苦你了。”
若鸢和瑾同把谢氏送到老太太身边,韩珠见老太太身边没了位置,心中愤恨。
瑾同这时向老太太介绍若鸢:“祖母,你瞧瞧这是我的同学李若鸢,都说和三哥长得像!”
这句话让韩思贤也看了若鸢一眼,只是若鸢如今年幼,还看不出什么。
老太太也觉得十分相像,“佛祖说缘,我瞧你倒是像我们家的孩子!”
李若鸢正沉浸在家人团聚的喜悦当中,听到这句话十分感动。
瓜蒌子,你听到了吗,这是你亲外祖母说的话!
傅老太太本是开玩笑,韩珠却心虚的马上大喊道:
“外祖母你老糊涂了!我才是你的外孙女!”
傅老太太瞬间笑意全失,黑着脸道:“珠儿,你回相府三个多月,他们就是这样教养你的?”
韩思贤也大怒道:“放肆!混账东西,想被全京城的人骂没娘教的吗!”
他十分敏感,十年前娘亲失踪,自己的腿也突然残疾不能走路,从此性格大变。
韩珠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是珠儿太着急,还没享受够外祖母的爱,怕被分走。”
李若鸢暗骂蠢货!又坏又蠢!能上吉尼斯世界记录了!可她在傅府上不能发作。
突然,一直安静的傅意如指着李若鸢开口道:“娘,姐姐的孩子找回来了,怎么没人跟我说?”
众人惊讶,她起身抱住若鸢,柔柔的说道:“孩子,你这些年过得好吗?是小姨对不起你,小姨没能保护你们。”说着说着突然失控,抱着李若鸢大哭大叫。
李若鸢被她的那句,你这些年过的好吗触动,也一同哭了起来。
容氏本想把两人拉开,这下倒不敢了。
哭了一会儿之后,傅意如自己安静了下来。
她把李若鸢的眼泪擦掉,抱在怀里温柔的说:“现在回家了,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
见她平静下来,老太太柔声到:“老三,把孩子送到我这来,乖。她不是你姐姐的孩子。”
“她就是!她就是!”傅意如又激动起来。
无奈,众人为安抚她的情绪,只能应和着说李若鸢就是相府找回的那个千金。
韩珠见状,内心后怕,随即又冷静下来,她没有信物,没人会相信她的!
饭后,傅意如被老太太哄睡。
李若鸢被容氏带到老太太屋里,房内只有她,容氏,老太太三人。
她猜想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果然老太太道:“若鸢,我听说了你的身世,你既没有亲人。”
老太太顿了顿,若鸢内心呼喊,外祖母,你们便是我和瓜蒌子的亲人呀!
而后又说:“我老太太想做主,让你认了我家老三做干娘,当我们傅府的外孙女,你怎么想?”
容氏也道:“阿鸢,老太太心疼你,你要是做了我家的外甥女。一切待遇就如阿同一样,只是,不能说与外人知道。你还是叫老三姨母。”
李若鸢已然明了,傅老太太是想借着干亲的关系,让自己留在傅意如身边,要是能唤回她成为正常人更好,要是唤不回来,日后还能有个后人照顾其终老。
傅意如十三岁便得了癔症,如今二十三一直未说亲,京中人连她病了的消息都鲜有听闻。
这个认干亲之事只能私下进行。
她十分感动傅老太太为自己女儿的谋划,这不是以害人为目的的,对傅意如和李若鸢来说都是好事。
她哪有不答应之理!
待傅意如醒来,在傅家女眷的见证下,李若鸢成为傅家的契亲。
她们终于成为了一家人,李若鸢真情实感的流泪。
瓜蒌子,你看到了吗?你有家人了,忽地她心脏刺痛。
果然得夺回本来身份才行,可不是现在。她才不要成为韩相的棋子,用自己的婚姻替他铺路。
待十五岁后,按原书所说,韩珠嫁给镇国公的傻儿子受尽折磨。她再向众人证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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