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无济于事
“什么？！她现在还昏迷不醒？你找最好的医生，明天就动手术！”
“你们做错什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争吵声，紧接着啪嗒一声，似乎被狠狠摔碎了什么。
“寒川，你先别激动，听妈说。”
陆晚晚抬头，看见姜母正轻拍着姜寒川的背。
“妈，我要结婚了。”姜寒川低哑的嗓音传过来。
“什么？！”姜母惊讶极了。
“我说，我明天要结婚了。”
“寒川，是不是那个姓宋的？”
“是她，我娶她！”
姜母沉默了好久，“那……你爸呢？”
“他不同意。他要我和她离婚，然后迎娶顾家大小姐。”
陆晚晚闻言震惊，他居然这么干脆就将自己交代清楚了？
“晚晚，我们离婚吧，我娶你。”姜寒川突兀的声音再度在她耳畔传来。
陆晚晚呆愣着，仿佛脑子短路，“啊？什么意思？”
姜寒川缓慢的说，“我不想欺骗你的感情，也不想让你伤心。既然是假结婚，那就索性彻底结束，这对你，对我都好。”
“……”
“晚晚，其实昨天我就知道了……我不会放弃你的。”他语调坚决，带着些许苦涩，“因为我喜欢你。”
“……”陆晚晚怔怔的听着，完全忘记该怎么反应。
半晌后，她才说道，“你别胡闹。”
“你相信我。”他说，“晚晚，你知道吗？我很羡慕姜寒川，能遇到像你这样善良，懂得分析利弊的女孩。”
“寒川，你在说什么啊！”姜母惊讶极了。
“那么你觉得我还能去哪儿？”他反问道，“难道让我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去过平庸普通的生活？我不愿意！”
“寒川……”姜母的眼眶红了一圈，“你这孩子，是不是傻了！你知不知道，你这辈子，都要和她纠缠不休……”
陆晚晚叹了口气，“阿姨，你放心，他这样对我，我也不会嫁给他。”
她说着就要起身离开，“我走了，祝你幸福！”
“晚晚！你听我说……”姜寒川拉住她的手臂，急促道，“我不会娶宋怡君的！”
“寒川！”姜母急得眼泪直掉，“你是我唯一的孩子了啊！”
“妈！你别担心，我已经找律师拟好协议了，我签字后就立刻办理离婚。”
陆晚晚眉头蹙了一下，转身看着他：“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她原本想说，既然要离婚就早点离，何必拖这么久。
但是，想想毕竟是他父亲的遗命，而且她也知道，如果这个婚真的离成功，他会失去太多东西，比如公司的股份和财产。
“晚晚，你听我解释！”姜寒川抓着她的肩膀，“我答应你，这场婚姻，我会处理好。”
她摇了摇头，“不用了，你自己保重，不要耽误了自己。”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病床边，只剩下两个长辈。
“你怎么可以答应离婚？寒川，你不能这么冲动啊！这样对谁都没好处。你知不知道，宋氏集团的势力你根本无法撼动，你这样……”
姜母劝阻着。
“妈，你别说了。”姜寒川声音沙哑得厉害，“我已经决定了，今天晚上就会召开董事会。”
“……”姜母满脸震惊，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寒川，你疯了！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外人把公司毁了吗？你爸爸的遗嘱……”
“够了！我会让他改变主意的。妈，你别逼我。”
“可是……”
姜寒川闭上眼睛，疲倦中透出几分苍凉，“如果我没猜错，他不会允许宋怡君进门的，你知道我的性格……除非我死。所以，妈，这件事就算你们知道也无济于事。”
姜母顿时说不出话来。
“妈……我不孝顺你了。”
“你……你说什么？”姜母捂住胸口，整个人颤抖不停。
他站起身，“对不起……”
“等等！寒川你给我站住！”姜母突然尖声道，“寒川你要是离婚了，那我怎么办！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了，你不能让我一个人活在痛苦当中！”
姜寒川顿步，垂眸道，“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承受的。”
“我只需要你陪着我就足够了。”
“你这个畜牲！”
“……你不要怪他。”
“我怎么可能怪他。”姜母哭得肝肠寸断，“我宁可你恨我……你爸爸临死前还念叨你，让你回来，我没想到他最疼爱的儿子却要跟自己的妻子离婚……”
姜寒川低头，神色复杂，“对不起，妈。”
陆晚晚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姜寒川和姜母。
虽然她不认识这个姜寒川，但她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很孝顺很有责任感，也很爱他的母亲。
“寒川，你真的确定吗？”姜母抬头，泪痕犹在，眼底充斥着无尽的哀恸，“妈妈老了，你知道吗？你爸爸的葬礼，就快举行了。他临死前都想见到你，可你却要跟他离婚。”
她哽咽，“我这辈子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了……我不要让他死后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陆晚晚听了这些话，心中也微微触动。
姜母看了一眼病房，又看向她：“你能帮忙安慰一下寒川吗？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劝他了……我只是舍不得他，舍不得让他受这种折磨，可是他……我只能答应。”
“……”陆晚晚咬着牙。
“晚晚，我知道这段日子以来，我很混蛋。我不配和你做朋友。但请你相信我，我对宋怡君，真的不爱她，我和她没关系。”
“姜先生，如果你真心喜欢我的姐姐，我会尊重你的决定。”陆晚晚看向一言不发的姜寒川，“但是你必须保证，以后，你要和宋怡君离婚！”
姜寒川似乎愣了片刻，“我会保证，晚晚。我也会遵守约定。”
“你……”姜母瞪大眼睛，“寒川，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真的为了她放弃姜家继承权？！”
姜寒川沉默了半晌。
“寒川，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我们辛辛苦苦创业容易吗？你怎么可以为了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放弃这一切，你不知道她有多狠毒！她背叛过你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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