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啃心魔
“这是，玄空录的气息。我还以为它已经消失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老人看向温鸿雪，
“它很适合你。既然这样，我就帮你一把，就让我看看这本该消失的东西在你身上还能不能再现往日的荣光吧。”
说完，老人如之前对待卓家两兄弟那般，抬起右手往温鸿雪的眉心点去，一股略显庞大的信息顺着老人的食指流入了温鸿雪的脑海。
因为害怕温鸿雪会承受不住，所以这一个过程所花去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
等到最后一个文字钻进温鸿雪的脑海，老人将右手收回，目光平静地打量着还闭着眼的温鸿雪。
温鸿雪的脸上有惊喜，也有迷茫。
将脑海中的东西粗略的过了一遍之后，温鸿雪睫毛轻颤睁开了双眸，十分郑重的向老人道了谢。
完了之后老人，老人便让三人从右边的门离开，房间里只留下乐梦凌一个人。
“奶奶，那玄空录是什么？就是温鸿雪练的可以影响情欲的那套残缺功法吗？”乐梦凌问。
“没错。只是有一件是你可能弄错了。那女娃得到的功法不仅残缺，还是经人修改过后的简化版版本，威能不及完整玄空录的1/5。”
“这么厉害？”乐梦凌震惊，当初听了温鸿雪的一番描述之后，乐梦凌就觉得那套功法已经很了不起了，
谁知那一听就很牛逼的功法不仅残了还只是个迷你简化版，那完整版本究竟是怎样的？
“那您刚才传给温鸿雪的是什么？”乐梦凌继续问。
“自然是完整的玄空录。若她能闯过所有劫数不中途陨落，凭着这套玄空录，她必定可以飞升仙界。
到那时候，会有真正命运等着她。”
“什么样的命运？”
“一个充满荆棘却必须面对的命运。”
“为什么是她？”
“不一定是她，也可以是下一个将玄空录练到大成的人。这是他们这一脉所必须面对的事情。”
“那是不是说，如果温鸿雪放弃了玄空录改修别的就可以扭转命运避开未来的危险？”
“没用的，有些路一旦踏上了便再也没有折返的余地，走在那条路上的人能做的就只有拼尽全力将路上的阻碍统统推平，
若是没那能力，便只有死在路上了。”
“您不是说这玄空录本该消失的吗？为什么您身上会有？还毫不犹豫的将完整的功法交给她。”
“如果她没有来到这里，没有见到我，没有让我感受到她身上的玄空录气息，或许这玄空录就真的消失了吧，
外面流传的简化残本终究是徒有其形而已。我会将完整玄空录给她是因为当初与一个故人的约定……
是了！”老人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我早该想到的，这一切早在那人的算计之中。”
至于“那人”是谁老人没有说，之后乐梦凌再问相关的问题老人都没有理会，一副忌讳莫深的样子。
“对了奶奶，你把其他人都只走了，留我在这里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刚跟我说吗？”
“跟我讲讲你这些年的经历吧。还有，我跟你在那个世界中的奶奶终究是不同的，你没必要像称呼她那般称呼我，
你可以像城里的那些人一样称呼我为巫。”
……
顺了老人的愿，乐梦凌讲述了自己灵魂来到这个奇异世界之后所发生的一些事。
两人一个滔滔不绝的讲着，另一个则是津津有味的听着。在讲述过程中，乐梦凌发现：有些涉及到她自身的隐秘奇异之处，
就算她想说，也说不出来，就像是有一种奇异规则影响着她，让她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与她脑海里想的完全不一样的文字，
又十分意外的与乐梦凌之前所说出的话完美的衔接到了一起，让听者挑不出任何毛病。
随着说出的话越来越说，乐梦凌也越来越心惊，就像是开口说话的人并不是她自己。
好在被篡改之后的话，也确实与她相关，是她真实经历过的，只是涉及隐秘之处，被完美的避开了而已。
其实乐梦凌在脑子里组织语言时，也是本能的避开了重要之处，只是那奇异规则对于乐梦凌身上的秘密的判定比乐梦凌更为严格，
这让乐梦凌觉得，她现在所处的状态就是一个放套话模式，谁也别想从她的口中套出东西来。
若是换做平常，发生了如此奇怪的事情，就该考虑是不是有人在想办法提醒说话人，要小心对面的人之类的，
可乐梦凌从始至终都没感受到来自对面老人的恶意，反而觉得说出口的话之所以会发生改变，
是面前的老人在暗中影响，仿佛是在教导乐梦凌：真是个傻孩子，不是什么话都能对人说的，
一定要学会隐藏保护自己。你看，我把草稿都给你打好了，要是之后还有人问你，你就照着我教你的答……
这还真是个奇怪的感觉。
乐梦凌说的每一句话对面的老人都认真的听着。脸上的表情也随着乐梦凌的所讲述的经历变换着。
或高兴，或心疼，或担忧，或紧张……从始至终都没变的是那满脸的慈爱之情。
“伤了眼睛看不到东西感觉还习惯吗？”老人问。
“刚开始是有点不习惯，之后过得时间久了发现，没了眼睛使用其他的感官也能‘看到’很多东西，并且看的比眼睛来的更为清晰。”
“哦？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感觉？”
“可能是以前过于依赖眼睛了吧。毕竟很多时候眼睛也是可以骗人的。”
“说的没错，眼之所见可以为需，但心不会。当一个人可以拨开云雾使得内心通透，再以一颗澄净的心看待外物，
一切虚妄自会烟消云散。以心为眼，谓之心眼。我要给你的，便是助你开启这心眼……”
老人的口中的每一句话都好似充满的了魔力，如同醍醐灌顶一般，不断地冲刷洗涤着乐梦凌的心灵，
再配合这老人手上快的如同双掌消失了一般的动作。不断地拍击在乐梦凌身上的不同穴位之上。
终于，双眼尚未康复的乐梦凌看到了一些模糊的影子——心眼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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