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破败的世界
秋日的夜晚，从海上吹来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在没有灯光而显得分外明亮的星光下，一座孤寂无人的废墟中出现了几道身影。
来人正是四季他们。
“这里是什么地方？”
美雪打量着四周，因为没有光源而显得很暗，但依然可以看出来人工建筑的痕迹。
“这里难道是……大岛吗？”
打量了一番后秋华不确定地说道。
仔细看的话，这里是位于山中，在建筑的外围还有着围墙，而他们脚下的建筑则完全是一片废墟。
“四季？”
秋华向四季看去，结果发现四季正陷入沉思。
“怎么了吗？”
“嗯。”
四季点了点头。
“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不好的感觉？难道是敌人？”
美雪倒是没有在周围看到人影。
“不，周围方圆几公里内都没有人。”
通过对周围的观察四季已经确定这里就是大岛，当初完成任务后他们便是在这里离开的，现在又回到这里也没什么奇怪。从周围的状况来看应该是已经被废弃很久了，建筑上有挖掘的痕迹，应该是在战斗结束后GHQ之类的人清理了这里，然后就将这里废弃了。
无需特意查看，四季已经知道这里不会留下有用的东西了，周围甚至连部队也没有。
让四季感觉不好的不是这里，而是更广泛的。
“很奇怪，这个世界……”
让其她人稍等一下，四季将自身的感知释放出来。此时他的感知就算是覆盖整个东京都都不成问题，整个大岛都能够尽收眼底。而现在他所做的不是广度的探查，而是深度的感应，通过周围的环境去感受世界的状况。
“不正常。”
四季重新收回注意力。
“这个世界有一种破败的气息。”
“破败的气息？不是因为天启病毒吗？”
美雪最先想到了这一点，毕竟天启病毒就有着毁灭世界的力量。
“不，比当初我来的时候要严重的多。情况不太妙。”
“是支配者吗？”
秋华向四季问道。
“恐怕是的。”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很可能是支配者先一步来到这个世界并做了些什么。
“走吧。”
四季迈出脚步，一来就能感觉到异常，现在容不得他们休息了。
“去东京。”
大岛距离东京并不远，以四季他们现在的速度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达，而先一步还在海上的时候，四季的感知便已经看到了东京市内的情景。
结果让他只能用愕然来形容。
“怎么会这样？”
秋华不禁捂住嘴。
通过四季的精神感应，其她人也看到了那里的模样。
身为首都的这座城市，无时无刻都被繁华所装点着，哪怕是深夜那里也不会真正陷入安静……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然而，曾经四季见过的东京已经不见了。曾经比星光还要闪耀的街灯都看不到，高大的楼宇就像是一座座破败的墓碑耸立在城市中，而代表着城市活力的人类生气也如同萤火般似乎随时会消失。
整个城市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废墟。
这种环境让四季想起了以前来这里时见到的六本木，可是现在这是东京，光是都内就有两千多平方公里，人口更是有上千万，比起六本木不知大了多少。
这样大的一座城市都变成了废墟，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四季加快了行进速度，但是并没有冒然直接冲入城市里。
以这个世界的情况，能够完全将东京变成废墟应该是发生了比“失落的圣诞”更加可怕的病毒爆发。不过因为支配者的出现，就有了另一种可能。
在上一次的任务中，四季确实打败了达特，虽然其本身不会死，但是短时间内应该无法再干涉外界。因此正常来说涯和葬仪社他们的发展会更有利，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那么最大的可能便是支配者先一步来到了这个世界，并展开了行动。
会将任务发给他们，说明支配者的实力应该与他们相差无几。以中圈的战斗力，在这个世界完全是无人能敌。常规武器完全不可能有效，核弹和天基武器倒是可以威胁到中圈初级，可是更往上就不可能了。
支配者会对这个世界造成破坏四季其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他没有想到对方的行动会这么快。
从系统的对抗结果来看，对方看来是抢得了先机，就是不知道对方比他们早到了多久。
小心地接近了东京市后，入目只有一片废墟，并没有发现敌人的踪影。
“这个东京还真是令人不愉快。”
黄泉看着这个与自己世界有着相同名字的地方发出感慨。
“不舒服的感觉。”
初樱抖了抖耳朵，接着切换成了知性人格。
“周围的环境有某种敌意。”
“嗯。”
四季蹲下身，从地面上拾起一块结晶。
“AP结晶覆盖了这么大的范围吗？”
闪烁着金属色的结晶不止覆盖了地面，楼宇的墙壁、电线杆、路灯、街边长椅，各个地方都有着AP结晶的痕迹。
这显然是天启病毒爆发的结果，而且爆发时间不算远，AP结晶还维持着一定的活性。
“天启病毒……”
不是支配者做的，或者是支配者控制了天启病毒。
四季觉得后一种可能性要更大。
这个世界最有价值的东西便是天启病毒，如果为了要对付将会到来的干涉者，如果是他的话也会选择将天启病毒搞到手。
这样的话，涯、祈和葬仪社的处境就非常危险了，尤其是祈，作为病毒真名的容器更是危险异常。
“不知道小祈、小绫她们怎么样了？”
秋华担忧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种情况原作剧情基本上已经可以说再见了吧？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美雪想不出什么办法，这种思考的工作只能交给四季。
“首先确定这里发生了什么。”
时间、事件，这些情报即使不是为了原作剧情也非常有用。要知道这一点并不算难，周围虽然是一片废墟，但是零星的还是有一些人在这里，还有报纸一类的资料。另外还有一点是非常明显的线索所在，那就是六本木，真名破碎的灵魂分散的地点，而那里在四季眼中如同被一团迷雾包裹着，是他的感知唯一无法看清楚的地方。
“然后去六本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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