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 无数人的纠结
“按照论文后面给出的验证方法，以及我们自己总结的验证方法，经过数据的比对，包括这段时间我们拿到的LHC数据进行反复验证，其中还包括了直接跟间接两种不同的方向，最终将这些数据代入到宁为提出的公式中，最终结果都指向一种可能，那就是……”
“他的理论很可能是正确的！可信度大于百分之九十九。如果要说得更科学，那就是在目前我们的技术条件下，已经找不到更合适的理论来替代宁为的理论。我们已经能够用给出理论搭建数学模型，并用于预测在特定能级对撞后粒子的分布，且准确率证明其是可信的。”
“不得不说，宁为说的没错，爱因斯坦也许真的没错，上帝不掷骰子。不管是薛定谔方程还是海森堡不确定原理，他们同样没错，但它们描述的只是现象。究其本质却是在空间的不连续性直接导致了微观世界的不确定性，这将是微观世界跟宏观世界相连的重点。”
“所以，如果我们能够找到宏观世界空间不连续的证据，将会是人类文明最伟大的发现！更是整个人类文明进入下一个阶段的起点！空间的不连续让一切都有了另一种可能，我们的时空观需要再次更新，信息跨越不同的时空进行传递，其速度可能不受相对论的限制。”
“接下来针对这个方向的研究也意味着我们将有可能能完成前人不敢想象的成就！当然这将成为新的赛道，现在问题是大家愿意投入多少到这项新的方向上！现在最不利的是，想要推进这项工作，需要极为庞大算力跟资源整合能力，换句话说这可能是为华夏引以为傲的人工智能平台量身打造的理论。”
“所以现在虽然在理论层面，我们站在同一個起跑线上，但是接下来的研究将
……
内部的演讲对象大都是要么很有钱，要么很有权的外行人，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当然在这次内部演讲之前，CERN内部，乃至于全世界的物理学术界已经在这段时间的验证中基本达成了共识，宁氏理论在现有环境下验证下的确是正确的。
至于造成的影响，那大概就只能用地震或者海啸来形容了。而且还是震级MAX，烈度MAX，直接将能量输出点满。现在整个理论物理学界的专家们见面必然是在探讨宁氏理论。不对，不止是物理学界，这也同样影响到了整个数学界。
CERN之前一帮物理学家的群嘲此刻已经成了这帮人眼高于顶，却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注解。当然苦涩他们已经尝到了，毕竟宁为讲述理论的视频已经在世界学术范围内广泛流传，许多人都在反复观看，甚至还出了专门的剪辑版。
因为原始版本中宁为动不动问上一句：“这里都懂没懂？”、“这个转换你们明白了吗？应该不需要说得更详细了吧？”、“这里很轻易可得……嗯，我是觉得很轻易的，你们有没有不理解的？”，等等这些话，很容易让这些教授、专家们感觉到心理跟生理上的双重不适……
天知道当时参与会议的CERN那帮物理学家是怎么忍受下来，且没有发出抗议，甚至没有编段子的，毕竟这些物理学家编段子的能力已经被证实是相当有才的。
怎么说呢？虽然宁为没有发声，但许多研究理论的数学家却开始调侃那些理论物理学家们了，事实证明高知们的战斗力都是极为惊人，讽刺起人来不需要半个脏字，却能让人分外难堪。
“怎么说呢，事实证明，物理学家距离数学很近，但很显然，他们之中的大多数却依然不懂数学！”
“我早就说过，真正的数学家不会从物理学中获得灵感，而真正的物理学家恰好相反！”
“从宁为严谨的数学推理我能得出一个结论，其实宇宙的尽头是数学，至于物理学者……哦，不，难道不该称他们为实验室验证学者？”
“我问一个研究物理的朋友，97是不是质数，他看了看手机，很肯定的说，是的！过了五分钟我再次问他，97真的是质数吗？他又看了看手机，说不是。又过了五分钟，我再次找他确定时，他不耐烦的看了看手机，然后告诉我：对不起，这个问题有争议，相关页面已经无法展示。”
“当年我就不该选择数学，而是应该选择粒子物理。反正日常工作只需要用方程胡扯，直到真正的数学家给出结论，在修正一下胡扯的准确度，这真的太轻松了！哦，对了，轻松的工作之余还能顺便讽刺一下做出成就的数学家，看吧，这就是粒子物理学家每天都在做的事情。可怕的是他们的工资竟然跟我们一样……”
……
当这股妖风刮起来的时候，CERN的物理学家们彻底没了还手之力，这些对于宁为来说大概就是再次坐实了他世界顶级数学家以及物理学家的名头。
宁氏理论整套体系毕竟脱胎于纯数学层面的推理，验证手段却是物理学那套，最终指导的也是人们对于自然世界的认知，严格来说这的确也是属于物理学的范畴。但这套理论推导过程中的创新却又再次为无数理论数学家在推导复杂问题时，提供了新的数学工具。
所以严格来说不管是对数学的进步还是对物理学的进步，都有极其积极的意义。然而这个人偏偏是宁为……
这其实很尴尬。
要知道宁为已经连续好几年像IMU提出申请，希望国际数学家大会在华夏举办了。虽然说之前没有过明确的答复，但现在每四年一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本就不得不邀请宁为，否则无法跟研究数学人工智能的数学家们交代。虽然宁为一直没参加过，但毕竟这些年他也没什么数学上的新建树拿出来。
所以人没来也就没来吧……
但这次，如果人还不来，多少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再加上下届菲尔兹奖的评定还不颁发给宁为的话，也的确说不过去了。真的，历史上鲜少有数学家能达成拿不到菲尔兹奖是菲尔兹奖损失这一成就，现在宁为达成这一成就。
偏偏每次宁为获得类似成就都极为出人意表，比如曾经在计算机算法界做出的理论成果，让为数学人工智能奠基，让整个数学界为之灰头土脑；这次则是在物理学家发表的成果，再次让整个数学理论界扬眉吐气，这也让压力来到了以美国数学学会为主导的国际数学联盟这边……
说实话，从解决推进NS方程光滑解，到解决KLS猜想，再到为人工智能数学理论奠基，宁为在数学方向的影响力已经足够他拿菲尔兹奖了，一直没给宁为颁奖，也不是没人推荐，毕竟整个研究这个方向的数学家不少，如果宁为拿不到奖，也意味着未来这个方向谁也不好意思拿这个奖……
但出于种种原因考量，菲尔兹奖一直没有给宁为。可以将这当成双方的博弈，如果一直这么下去，大概还能ICM还能继续冷处理。但宁为的这篇论文再次将这种平衡打破了。
全世界的数学家不是都会考量太多数学之外那些乱七八糟东西的。当他们未来研究的领域，不得不引用甚至直接使用宁为的研究成果，这样一个人却没得到世界数学界的认可，这在许多数学家看来是不可想象的。
哪怕曾经宁为离经叛道的表示世界数学界可能容不下他，引起了许多数学家的不满，但宁为的才华不可能因为这句不识大体的话而被完全抹去。
当然，此时分外纠结的可不止是国际数学联盟，事实上现在瑞典皇家科学院也感觉到了压力山大。
为什么现在才11月份啊？为什么每年诺贝尔将提名截止日期要到次年1月31日呢？如果9月份开始10月份截止，这个问题就能拖到明年去了……
是的，现在今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评审委员会，已经收到了宁为的提名，这大概是他们没想到的。
一直以来因为三月奖的原因，宁为跟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关系其实很紧张。双方都在争世界最具备影响力科学大奖的地位。
三月奖办得越是有声有色，对于诺贝尔奖来说便越被动。所以瑞典科学院对宁为的观感可想而知。双方已经不止一次打口水仗了。
现在宁为这篇论文对物理学的贡献是毋庸置疑，可以说如果这都拿不到诺贝尔物理学奖，那诺贝尔这个奖项也基本上是名誉扫地了。
毕竟科学奖项如果因为看他不爽这种原因，而不颁发给某位科学家，这是真说不过去的，更是违背了诺贝尔奖成立的初衷。打击的是诺贝尔奖的公信力，甚至是对曾经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的不尊重。
当然，如果宁为拿了三月物理学奖的话，诺贝尔奖组委会还能以之前不成文的一条规定搪塞过去，作为同类型的奖项，完全没有必要颁发给同一人……
但宁为早在三月奖成立之初就对世界宣布过，为了保证三月奖的公平、公正、公开，作为三月奖的创始人，不管他未来取得了任何成果，都将不参加三月奖任何奖项的评选。
换句话说，对于诺贝尔奖而言，几乎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把宁为拒之门外。
那么问题来了……
此时哪怕是全世界最具想象力的物理学家，也不敢想在近年来还有什么样的成果能够比宁为的研究显得更高端，对物理学界的贡献更大……
好吧，这个要求似乎太高了，但即便放低点要求，哪怕成就略次一些，让大家说不上什么怪话的研究成果，现在也找不到。
所以，当许多有资格的提名人甚至包括许多已经多年没有提名过任何人的前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都开始提名宁为的时候，作为评审委员会，要如何没有烟火气的否掉宁为，还能不伤诺贝尔奖的公信力，就成了考验能力的终极问题……
然而这个问题明显无解。
他们甚至知道为什么许多多年不问世事的前诺贝尔奖获得者为什么都会站出来给宁为站台，到不是这些人拿了宁为什么好处，而是如果明年诺贝尔物理学奖真的敢不给宁为，这些人大概率会觉得自己的获奖头衔都可能跟着那么不值钱了……
毕竟对于奖项而言，最重要的是还是公信力，没有了公信力，自然也就没有了荣誉……
可以想象这时候瑞典皇家科学院有多尴尬。
……
就在许多人都在看ICM跟瑞典皇家科學院該如何处理这事时，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还有个人此时可能比这两打机构更纠结。
没错，说的就是艾德温·乔治！
如果让这位CERN主管给自己一个评价，那他一定会认为自己还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一个早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同时具备绅士风度、骑士精神跟愛国情操的人。
所以他现在很痛恨宁为……
痛恨宁为为什么要这麼大方，给这么多……
推荐一个人给二十万欧元，他是缺那二十万欧元的人么？
好像即将会缺……
是的，上次跟宁为合作他的确是赚了不少，但怎么说呢，那笔钱已经激发了他对于富豪生活的向往，最近他已经开始打听富豪的标配——出海度假开派对的神器——游艇！
哪个男人能拒绝这种大型玩具呢？
虽然游艇暂时不方便直接写在他的名下，但是用他亲戚的名义购买自己享受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所以最近他去研究过这个游艇市场，即便只是60英尺以上入门级能够在上公海畅玩几天的豪华游艇，售价也要数千万甚至近亿美元，还是二手的！
更重要的是，这玩意买来后的维护费用更是高昂的吓人，觉得不是他那点工资能承担的！
当然，艾德温·乔治也可以选择只买一艘中型游艇，但抗风险能力跟舒适度又完全无法跟大型游艇相提并论，让他心有不甘……
不得不说当人的贪婪情绪被点燃，真就好像在心头种下了一颗太阳，不断持续的发光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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