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别急着死啊
在斯特兰奇和多玛姆玩着“谈条件”的游戏时，古一法师的尸体所在的停尸间，奥克斯的身影缓缓出现。
“啧……真是阴冷啊。”
停尸间毫无生气，奥克斯看着被白布罩上的古一法师的尸体，黄色的法师袍上面还沾着点点血迹。
“地球没有了至尊法师的守护，这消息很快就会在无尽维度和世界间传开，我们的担子可又重了许多啊……”
他掀开白布, 参与急救的医生已经帮古一闭上了眼。
奥克斯挑了挑眉，伸手在古一的额头处一抹，自然符文再次出现。
不过这次，翠绿色的自然符文变成了湛蓝色。
灵魂魔法的颜色。
“古一法师，就这么谢幕了，不会觉得太早吗？”
奥克斯轻声自语, 而在他身边，古一的魂体带着一脸无奈的苦笑再次出现了。
“真是……死了都不得安宁，你的自然符文居然将我的灵魂锁在了身体上。”
“嗯，前一阵子用过的小法术，挺好用的。”
奥克斯指的是在塔罗防御噬魂者的拘魂的时候。
古一叹了口气，摇摇头：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斯特兰奇动用了时间宝石，在与多玛姆谈条件——
他脑子很灵活，知道多玛姆那样的维度领主是超越时间的，他……将多玛姆困在了无限循环的时间中，变成了自己的囚徒。”
奥克斯拥有阿瓦隆的力量，虽然不如多玛姆那般超越时间，但阿瓦隆和盖亚镜像可以帮助他察觉到不对。
更何况他本来就知道斯特兰奇要做什么。
虽然不会什么时间魔法，但灵魂魔法可以帮助他暂时规避时间的不断重置。
没错，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奥克斯, 是灵魂分体投射状态。
只是因为他半神级的灵魂格外强大，区区分体都显得很凝实。
古一的灵魂自然也察觉到了时间的异常。
“主动打破自然规律来成就伟业吗……斯特兰奇果然做到了。”
古一没有看到过自己死亡之后的命运，所以现在的一切对曾经无数次窥探未来的她来说，都是新奇的。
“用不了多久, 多玛姆就会厌烦了，整个时间囚笼中, 只有他可以感知到时间的流逝，他会和斯特兰奇谈条件的。”
奥克斯转向明显心情不错的古一，挑了挑眉，怂恿道：
“至尊法师，你为守护地球数百年，累了想要休息我很理解……但大可不必用这么决绝的方式对不对？
要不……来我的生命圣地修养如何？”
“我已经死了，拯救了这场危机的斯特兰奇才是新任至尊法师。”
古一轻轻摇了摇头，不为所动：
“既然我到了应该退场的时候，那么就应该退场——
总要给年轻人机会，地球的未来有新的英雄守护。
我这样的老不死，法师们看在眼里，总是会产生不适的。”
“我倒是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中才有不适。”
奥克斯自嘲地轻哼一声：
“不过这也说明我编的故事很不错。”
“的确，这一点我的确需要感谢你，奥克斯，至少莫度不会那么走极端。”
古一看向香港圣殿的方向，微微皱眉：
“但斯特兰奇这次动用时间宝石打破自然规律，虽然赢了多玛姆，莫度却是注定不可能与他一路。
他太固执了, 这在许多时候，会使得他容易走上极端。”
“莫度的信仰还没有崩塌, 他还是卡玛泰姬的法师，就算他与斯特兰奇理念不合，也仍然会尽心尽力保护圣殿。”
奥克斯和莫度也相识已久，事实上莫度虽然严肃了点，很多时候还是很有幽默感的：
“他是很固执，但这固执也造就了他强大的责任心，不是吗？”
“……你说得没错，奥克斯。”
古一转过身来，微微歪着头看向奥克斯，面上露出一丝好奇：
“我看不到现在的，以及以后的未来，也看不到你的，就像我也看不到斯特兰奇的未来一样。
但我至少可以看到他的未来拥有无限可能性，但你的未来……我一点信息都看不到。”
对于她来说，“好奇”这种情绪已经几百年没有出现在她身上过了。
即使在第一次见到奥克斯之后，她也没有升起什么好奇心——
在命运到来之前，只需要静静等待就好。
但现在的时间点，却是在命运之后，所以她又重拾了这种情绪——
感觉还挺不错的。
“濒死状态灵魂离体时，我才好像终于明白了——
你似乎一直在准备着面对更加艰难，更加危险的挑战，敌人是谁？”
虽然奥克斯向古一询问过永恒族的事情，但古一并不认为奥克斯的假想敌会是他们。
“是天神组吗？”
“那是其中之一。”
奥克斯微微叹息一声，天神组目前还是连仰望都困难的级别。
“天神组至少几十亿年来都没有对地球表现出敌意，这件事情就让永恒族先去头疼吧，等他们找到阿里瑟姆的目标之后，我们才能对症下药。
但近在眼前的就有齐塔瑞军团的幕后主使，以及墨菲斯托为代表的维度领主们，外星势力，比如克里帝国，甚至《黑暗神书》背后的存在，也是威胁之一。”
他认真地看着古一，眼神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已知的，一直以来在这些威胁中守护地球的，现实世界有奥丁，魔法世界有你，至尊法师。
但现在你已经离去了，消息不久之后就会传开。
而奥丁的寿命也最多还有一两年——
当现实与魔法界的守护者都离开之后，地球会骤然遭遇现有能力以外的威胁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奥丁也就这一两年了吗……”
古一微微点头，这个消息奥克斯早在奥丁来到地球度假的时候就告诉古一了：
“时间过得很快啊……但奥丁走了，阿斯加德还在，新的神王不管是索尔还是巴德尔，都会继续守护地球。”
“那么，如果阿斯加德不在了呢？”
奥克斯冰冷的声音让古一微眯起了眼睛：
“诸神黄昏？”
“没错，阿斯加德的诸神黄昏……虽然巴德尔已经复活，但诸神黄昏的威胁仍然在。”
奥克斯将格林威治之战时，黑暗之神霍德尔的出现告诉了古一，以及他最后的那句话：
“小心海拉！”
“北欧神话中的死亡女神……”
古一面色凝重：
“她真的存在！”
“没错，所以，阿斯加德已经无法依靠，我在做的准备，也有尽力帮助阿斯加德度过诸神黄昏的意图。”
奥克斯再次向古一发出了邀请：
“至尊法师，地球的威胁只会越来越多，我准备得越充分，就越感觉还是不够……
未知，实在是太容易令人产生无力感了，我做了星际移民的预案，复仇者灵魂绑定复活的预案，甚至夺取梦境维度的预案……
我广结盟友，阿斯加德，异人族，恶灵骑士，女巫，瓦坎达，塔罗秘境。
但加上复仇者和我的仁德会，这一切在真正的威胁到来之时是否有用，还是未知数。
所以，至尊法师，你也是莪的预案之一！”
“连我也算进预案了吗……”
古一怔怔地看着奥克斯的认真脸，若有所思地缓缓点头：
“果然，没有人可以完全准备好……”
她沉吟片刻，突然抬起头：
“那么，我就再送给你一個预案。”
“哦？”
奥克斯一愣，但古一已经伸手在空中一抹，一本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神秘书册形象出现在奥克斯面前。
“这是……”
“《维山帝之书》，白魔法圣典，记载了世间的一切白魔法，与身为黑魔法圣典的《黑暗神书》相对，也相克。”
古一看向震惊的奥克斯：
“如果说《黑暗神书》背后的存在也是威胁之一，那么《维山帝之书》可以对抗它。
但在这个宇宙中，它并不存在于现在。”
“这个……宇宙……”
奥克斯喃喃自语：“多元宇宙？”
“没错……你能有所了解就再好不过了。”
古一一挥手，一条魔法造就的时间线出现在奥克斯面前。
“时间，是不断向前流动的，但每一个关键节点上，关键的人物作出不同选择，就会产生不同的平行宇宙——
不同平行宇宙之间，相似却又不相同，很多你熟悉的人和事很可能都会面目全非。
和我们的宇宙相似的平行宇宙不知道有多少，它们统合起来，便称之为多元宇宙。”
时间线上出现了许多支流，每一个支流都向着无尽的虚空发展，却不会回归主体。
“因为分支的时间点不同，经历也不同，所以每个宇宙中是否会有相似的人和事，都是不一定的——
比如有些宇宙中，很可能没有我，没有斯特兰奇，也没有你。
有些宇宙中，可能斯特兰奇也是至尊法师，也会存在复仇者联盟。
但《黑暗神书》和《维山帝之书》，在绝大多数的宇宙中都存在。”
古一停了下来，奥克斯也是微微一愣。
时间的流动，已经恢复了正常。
也就是说，斯特兰奇和多玛姆已经谈妥了条件。
“看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交流，至尊……嗯，古一法师。”
奥克斯的灵魂体挥手打开了传送门，他的本体从传送门中踏出，向古一做了个“请”的姿势：
“不如，我们边喝茶边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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