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把话说开
宋达被我盯的缩了缩脖子，不自觉的抓了抓衣服，“奴才也想着早些回来的，只是王艳说蔬菜可能接触到了那里的病症，要太医观察一阵子，再送我离开，以免回来时过了病气给这一路上的百姓更怕将病气传给王妃。”
这倒像是萧烬说的出来的话。
我摆摆手让他不必紧张，“好，本王妃知道了，你回来这一路上也辛苦了，早先回去歇歇吧。”
桃儿引着他离开，我将手中的信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装回信封里藏进了内室的木匣之中。
萧烬这会儿刚结束了和舒建安的商讨，独自坐在帐中摩挲余爻送给他的玉佩。
时疫区的情况一直僵持不下，虽说控制住了向外传播也送信给上下游的官员让他们将染病的人都隔离起来，尽可能的控制住了传播，但是却依旧没有找到彻底根除的方法。
所有的病人都只能被困在这个小地方，期盼着太医和大夫能够早一点研制出治疗时疫的方子。
舒建安站在帐篷外，眼睛盯着面前小孩子们堆起来的雪人，手指在袖中无意识的搓动。
他来到这里的这段时间除了公事几乎从不与萧烬待在一处。
对于这个昔日的好友，他心里多少是有些气恼的，可现在看着他为了幽州的百姓如此废寝忘食又觉得唏嘘。
当初因为萧烬要出家的事情他们闹得很难看，这会儿更是谁也不愿意主动低头，大家就这么僵持着。
萧烬也想过和老朋友修复关系，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分散了他的大部分精力。
“王爷，王爷，徐太医说研制出了可以克制时疫的药方，已经为给三个病人吃下了，徐太医说等这几个病人吃了恢复健康之后就拿给其他的病人试试。”允祁从其他地方跑过来，整个人兴奋的不像话，完全忽视了站在帐篷不远处的舒建安。
他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同样很高兴。
带着一群太医在这里研究了这么久，终于有些成效了。
萧烬听到小厮的声音，动作迅速的将玉佩塞进怀中，站起身就往出走，“总算是有些进展了，要是快一些说不准百姓们都能健康的过完这个年。”
“谁说不是呢？”允祁看自家王爷往出走，立刻抱着斗篷跟在后面。
舒建安微微转过身，一副刚过来的模样跟随萧烬一块儿朝着太医们的帐中走去。
“等有成果了也将这方子送给沿河两岸的其他人，再多配一些药方挨家挨户的送过去，只有这样才能让百姓们彻底不受时疫的困扰，早日康复。”
“舒大人所言极是，但现在还不是操心这些的时候，我们先去看看病人们的情况如何？一定要确定药方有用再送过去。”
萧烬一门心思都挂在药方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的舒建安是什么表情。
时疫区的病人们都因为这个消息而高兴，几乎都从窗户伸出头看外面的情况，期待着这次的药方真的能救他们的命。
太医们还聚在一起守着药炉，认真的研究着，若不是萧烬主动凑上前去，没有人发现他的到来。
“你们有需要对药材尽管提，本王一定竭尽全力为你们寻找。”
萧烬智者想要行礼的众人，并且对他们这段时间的付出经历了高度的肯定。他不懂你说但还是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作者陪着太医们将要记录。
舒建安也坐在旁边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实在想不透，当初他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决定要去出家。
“你总看着本王做什么？”萧烬此刻只能想着眼前的事情，自然能够关注到身旁的人。
“这里只有王爷和下官闲着，除了看王爷下官也没有旁的事可做。”舒建安说的理直气壮，目不斜视的样子更是让人无从反。
“哦~”萧烬阴阳怪气的拖长语调，“我还以为舒大人除了谈公事都不愿意和本王待在一处呢。”
他侧过身正面对着舒建安，“当初的事情我也有太多的不得已，如今重新回到朝堂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建安，我知道当年的事情让你对我很失望，但现在的我不会像当年那么任性了，经历了许多后，我有了想要守护的人和事，也明白自己不是一个心思澄澈之人。我这个人尘缘未了，就连国佛寺都不回接纳我。”
两个人之间的疙瘩总要解开，如今同处朝堂上，像今日这般合作的次数只会多不会少，难道每次都要像现在这样只谈公事？
舒建安长久的沉默，静静的看着这位昔日的好友。
等到萧烬即将转过身去，不再期待他的回答时，微微收敛了目光。
“瑜王，你生来就是天皇贵胄，庇佑万民才是你的责任。下官知道您天性悲悯，不忍见众生受苦受难，可若国将不国，受苦的还不是普通百姓。”
舒建安想到了那几年萧烬在佛堂进进出出，匈奴人同样骑着战马在边境屡次试探，想到那些因此死去的将士和百姓，他的心里总是憋着一口气。
“唉。”萧烬扼腕叹息，“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有些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罢了，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提了。”舒建安起身行礼，“王爷 ，只要您是为了大庆的子民，舒某人定当誓死跟随。”
“起来吧！”萧烬亲自将人扶了起来，“我虽然不在京城，但也能才得到来幽州赈灾的差事为什么会落到你头上。你的心意我早已明了，我不会对你做出承诺，但你可以以细看我接下来的所作所为。”
少时长大的情谊让他们有些旁人难以察觉的默契，只要将话说开，曾经的隔阂便烟消云散。
当晚，萧烬和舒建安罕见的同桌吃饭，时不时谈笑几句，氛围大变。
第四日太医研制出的新方子在病人身上得到了好的效果，他们身上一直流脓的伤口，竟然慢慢结痂了。
整个营地的人都在欢呼雀跃，高高兴兴的去药房边等着领新药服用。
萧烬给上下游的官员写了信，附赠着药方，让人送出去。从敞开的帐篷看每一个路过人的笑脸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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